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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下法及临床运用
一、下法概论
下法是通过荡涤肠胃,泻下大便或积水,使停留于肠胃的宿食、燥屎、实热、冷积、淤血、痰结、水饮等从下而出,以解除疾病的一种方法。下法是依据《素问·阴阳应象大论》“其下者,引而竭之,中满者,泻之于内;其实者,散而泻之”的原则立法的。
下法适用于邪在肠胃,如大便不通,燥屎内结,热结便秘,停痰留饮,淤血内蓄等邪正俱实之证。
元代张子和善用下法,并极力推广下法,谓催生下乳,磨积逐水,破经泄气都可使用。
由于病情有寒热,正气有虚实,病邪有兼挟,故下法有寒下、温下、润下、逐水之分类,以攻补兼施等与其他治法配合运用。
(一)寒下(攻下):寒下法及寒下方药具有泻热通便作用。一般用于里热积滞实证。症见大便秘结,腹部或满或胀或痛,甚或潮热、苔黄。脉实等。治法以攻下积滞、荡涤实热为目的,在用寒下药如大黄、芒硝等基础上,如燥屎宿食与实热结于胃肠,当与行气药配伍,如厚朴、枳实等,以利于推荡秽物积热,代表方如大承气汤;如湿热蕴结,气血凝滞于肠间致成肠痈者,当配伍利湿散淤热之品,如牡丹皮、冬瓜仁等,代表方如大黄牡丹汤;如水热内结,宜攻下者,又当配伍峻下逐水药,如甘遂等,代表方如大陷胸汤。具有较强清热泻火作用的寒下药,又可用于热病高热神昏,谵语发狂;火热上炎所致的头痛、目赤、咽喉肿痛、牙龈肿痛以及火热炽盛所致的吐血、衄血、咯血等上部出血证。上述病证,无论有无便秘,应用本类药物,以清除实热,或导热下行,起到“釜底抽薪”的作用。此外,对痢疾初起,下痢后重,或饮食积滞,泻而不畅之证,可适当配用本类药物,以攻逐积滞,消除病因。对肠道寄生虫病,本类药与驱虫药同用,可促进虫体的排出。
(二)温下:温下法及方药具有温里通便作用。适用于脏腑间寒冷积滞之病,治疗里寒实证。在寒邪非温不化,积结非下不去的情况下,必须用温下。常用泻下药物如大黄、巴豆等配伍辛散温里祛寒药如附子、细辛、干姜等组成方剂,代表方如大黄附子汤、三物备急丸。
(三)润下:润下法及方药具有润肠通便作用。适用于体虚便秘之证。本类方药性味多属甘平,质润多脂,能润燥滑肠,促使大便排出,泻下作用较和缓。由于热邪伤津,或素体火盛,肠胃干燥,以致大便燥结、秘塞不通,宜润燥与泄热通便药相结合,润其燥以泻其热,常用滋润药如麻子仁、杏仁、白芍等与泻下药大黄同用,代表方如麻子仁丸。若因肾虚气弱,关门不利,或病后虚损,以致肠道传化无力,大便秘结者,宜温润通便,补其虚,润其下,常用药物如肉苁蓉、当归等组成方剂,代表方如济川煎。
(四)峻下逐水:峻下逐水法及方药具有攻逐水饮作用。能使体内大量积水从大小便排出,以达到消除积水肿胀的目的。适用于水饮停聚胸腹及水肿证而体质强壮者。本类方药多是毒性,泻下作用尤为峻烈。常用峻泻逐水药如芫花、甘遂、大戟、牵牛子等为主组成方剂,代表方如十枣汤、舟车丸等。
(五)攻补兼施:攻补兼施法及方药具有泻下与补益作用。适用于里实积结而正气内虚者,此时攻邪则正气不支,补正又邪实愈壅,这时就得以泻下与补益并用,祛邪而又扶正,为两全之计。同时,正虚之体,有时虽用峻剂攻逐,因正气更虚而燥屎终不能下,反而耗气伤阴;或虽能攻逐实邪,却造成正随邪脱的危险;或因阴液已被邪热消铄将尽,肠中干涸,燥屎亦不能下。因此,将泻下药与补气药同用,或将泻下药与滋养阴液药并行,是治疗里实积滞而正气内虚的妥善方法。常用泻下药如大黄、芒硝与补益药如人参、生地黄、当归等组成方剂,代表方如黄龙汤、增液承气汤、温脾汤等。
二、常用泻下方剂:
(一)寒下
1、大承气汤:(小承气汤、调胃承气汤、复方大承气汤、导赤承气汤、宣白承气汤);
2、大黄牡丹汤:(薏苡附子败酱散);
3、凉隔散:(余氏清心凉膈散、三黄凉隔散);
4、大陷胸汤:(大陷胸丸)。
(二)温下
1、大黄附子汤;
2、三黄备急丸(半硫丸)。
(三)润下
1、麻子仁丸(五仁丸、更衣丸、润肠丸);
2、济川煎
(四)峻下逐水
1、十枣汤:(十枣丸、控涎丹);
2、舟车丸:(疏凿饮子、禹功散、卢氏肾炎消肿丸)。
(五)攻补兼施
1、黄龙汤:(新加黄龙汤);
2、增液承气汤;温脾汤。
三、下法临床应用注意事项
(一)下法主要具有泻下通便作用,以排除胃肠积滞和燥屎等,正如《素问·灵兰秘典论》所云:“大肠者,传导之官,变化出焉。”或有清热泻火,使实热壅滞之邪通过泻下而清解,起到“上病下治”、“釜底抽薪”的作用;或有逐水退肿的目的。部分药还兼有解毒,活血祛瘀等作用。
泻下药主要适用于大便秘结,胃肠积滞,实热内结积及水肿停饮等里实证。部分药还可用于疮痈肿毒及瘀血证。
下者,攻也,攻其邪也。病在表,则汗之,在半表半里,则和之。病在里,则下之而已。然有当下不下误人者,有不当下而下误人者。有当下不可下,而妄下之误人者。有当下不可下,而又不可以不下,下之不得其法以误人者。由当下而下之不知浅深,不分便溺与蓄血,不论汤丸以误人者。又杂症中,不别寒热、积滞、痰、水、虫、血、痈、脓以误人者,是不可不察也。
近世庸家,不讲于法,每视下药为畏途,病者亦视下药为砒鸩,致令热症垂危,袖手旁观,委之天数,大可悲耳。昔张子和《儒门事亲》三法,即以下法为补,谓下去其邪而正气自复,谷、肉、果、菜,无往而非补养之物。虽其说未合时宜,而于治病攻邪之法正未可缺。
(二)临床应用下法应根据里实证的兼证及病人的体质,进行适当配伍。里实兼表邪者,当先解表后攻里,必要时可与解表药同用,表里双解,以免表邪内陷。如《医学心悟》所言:“如伤寒表证未罢,病在阳也,下之则成结胸,病邪虽已入里,而散漫于三阴经络之间,尚未结实,若遽下之,亦成痞气。况有阴结之症,大便反硬,得温则行,如开冰解冻之象。又杂症中,有高年血燥不行者,有新产血枯不行者,有病后亡津液者,有亡血者,有日久不更衣,腹无所苦,别无他症者。若误下之,变症蜂起矣。所谓不当下而下者此也。”
(三)有兼挟证者,应配合其他药物治疗。如里实而正虚者,应与补益药同用,攻补兼施,使攻邪而不伤正。如《医学心悟》所言:“若属热积者还应配伍清热药;属寒积者应与温里药同用。兼有淤血者,应配合活血祛淤药同用,兼有虫积者,应配合驱虫药同用。夫以羸弱之人,虚细之脉,一旦而热邪乘之,是为正虚邪盛,最难措手。古人有清法焉,有润法焉,有导法焉,有少少微和之法焉,有先补后攻,先攻后补之法焉,有攻补并行之法焉。不可不讲也。如三黄解毒,清之也。麻仁梨汁,润之也。蜜煎、猪胆汁、土瓜根导之也。凉隔散,大柴胡,少少和之也。”
(四)泻下剂除润下剂较为和缓外,其余均属峻烈,故孕妇、产后、月经期及年老体弱,病后津伤及亡血者,均应慎用,必要时,可考虑攻补兼施,或先攻后补。如《医学心悟》所言:“更有脉虚体弱不能胜任者,则先补之而后攻之,或暂攻之而随补之,或以人参汤,送下三黄枳术丸。又或以人参、瓜蒌、枳实,攻补并行而不相悖。盖峻剂一投,即以参、术、归、芍维持调护于其中,俾邪气潜消而正气安固,不愧为王者之师矣。又有杂症中,大便不通,其用药之法可相参者。如老人、久病人、新产妇人,每多大便闭结之症,丹溪用四物汤,东垣用通幽汤,予尝合而酌之,而加以苁蓉、枸杞、柏子仁、芝麻、松子仁、人乳、梨汁、蜂蜜之类,随手取效。又尝于四物加升麻,及前滋润药,治老人血枯,数至圊而不能便者,往往有验,此皆委曲疏通之法。若果人虚,虽传经热邪,不妨借用,宁得猛然一往,败坏真元,至成洞泻,虽曰天命,岂非人事哉!所谓下之贵得其法者此也。”
(五)苦寒泻下剂大多易于耗损“胃阴”,又伤“正气”,不良反应主要表现为腹胀、恶心、呕吐、倦怠乏力、食欲不振等。为了防止不良反应的产生,在使用本类方剂治疗疾病时,一般大便维持在3-4次/天为宜。病情控制后应逐渐减少攻下药,并酌情加入健脾和胃之剂,攻补兼施,防止攻伐过度。
(六)泻下剂易伤胃气,得效即止,慎勿过剂;调饮食,忌进油腻及不易消化食物。
四、下法典型病例
重症胰腺炎合并肠麻痹案
患者,女,21岁,大连外国语学院学生。因腹痛28小时伴恶心、呕吐、发热于年11月16日入我院外科。入院时症见:上腹持续疼痛伴腰背部放散痛,恶心,呕吐,纳差,寒战,体温:38.2℃;血压90/60mmHg,心率96次/分,律齐,双肺无异常;腹平软,无胃肠型及蠕动波,脐周及上腹正中处压痛阳性,无肌紧张及反跳痛,肠音存在。血象:WBC12.9×10/L,N0.9,血淀粉酶U/L。B超示:胰腺增大,胰腺炎。上腹SCT平扫:胰腺炎,腹水。入院诊断:重症胰腺炎。西医予抗感染(头孢哌酮钠合替硝唑)、补液、胃肠减压等对症治疗;
中医配合以理气攻下、清热解毒治法。方药:茵陈30g,栀子10g,龙胆草10g,柴胡10g,黄芩10g,元胡10g,枳壳10g,木香6g,白芍15g,大黄(后下)30g,芒硝(冲)15g。每日1剂,水煎,早晚分服。
入院第二天高热持续不降,体温最高达39.5℃,腹痛,腹胀,渐见黄疸,大便不通,肠音极弱。化验血象:WBC20.4×10/L,N0.9,血淀粉酶U/L。SCT示:胰腺广泛明显增大,胰周及肝周均有积液征,肠积气及扩张征。诊断重症胰腺炎合并肠麻痹征。予一级护理,心电、血压监测,西医更换抗生素舒普深加强抗感染,并加用地塞米松10mg/日抗炎退热治疗;中医继用前方,并予该汤剂加芒硝5g、生大黄粉10g保留灌肠,每日1次。又予生大黄粉5g、芒硝5g间断冲服通便。
经上述治疗7天,病人仍高热不退,恶心、呕吐日益加重,重度腹胀,精神萎靡,且伴发念珠菌性外阴阴道炎(外阴、阴唇覆盖白色膜状物,经妇科确诊)。病情危重,遂请院内大会诊。多数专家认为病人为严重感染,应当加强抗感染治疗,提议抗生素更换泰能。而院长石教授查房会诊认为,该患为典型重症胰腺炎病例,目前抗生素已用多日,且药敏试验多种抗生素均明显耐药,合并二重感染,抗生素可降档,建议加用斯皮仁诺抗真菌治疗。但本科医生考虑斯皮仁诺有肝损害不良反应,不敢应用。石教授提议,为医疗安全起见,暂维持目前抗生素治疗,同时加强中药治疗当有转机。分析病情,入院初始当为少阳阳明合病,宜给予小柴胡汤合承气类可获良效。而目前四诊所见:发热,胁腹痛,呕恶,默默不欲饮食,口苦,咽干,目眩,腹胀,腑气不通,肠音消失,倦怠乏力,精神萎靡,外阴白膜,舌淡,苔白腻,脉细数无力。
诊断:重症胰腺炎,菌群失调,合并念珠菌感染,肠麻痹。
辨证:少阳太阴合病,中气衰败,浊毒壅滞。
治法:补气温中,和解少阳,化浊解毒。
方药:小柴胡汤合理中汤化裁:柴胡10g,黄芩6g,半夏10g,党参20g,白术30g,炒白芍15g,枳实10g,炙甘草10g,藿香6g,黄精15g,蜈蚣3条,生百合15g,姜枣引。水煎频饮。服药5小时,肠音开始恢复,并逐渐正常排气排便,随之病人恶心、呕吐缓解,腹胀腹痛减轻,身热渐退,体温37.5℃。次日体温正常,食欲大振,进流食,腹胀腹痛缓解,肠音正常。改为二级护理,撤胃肠减压管,抗生素改为半合成青霉素,继服上方5天,病愈出院。
按语:通过这个病例谈谈对急腹症的辨证治疗思路。对本案而论,发病初期为少阳邪盛,阳明热实,治以通里攻下,清热解毒,和解少阳之法无可置疑。但攻下之品(大黄、芒硝)作用峻猛,苦寒攻泄最易耗气伤阴,损伤脾胃,本宜奏效即止,不可过服。而本患方药用量过大,用药时间长,使病人正气大伤;同时方中清热之品苦寒伐胃,苦燥伤阴,再加行气药辛温香燥,耗伤气阴,又予大量西药抗生素(亦等同于中药清热解毒类药物)迭进,一攻再攻,终致病人气阴耗竭,脾胃衰败,中焦不运,正不敌邪而病进。我们抓住本病例临床症状见往来寒热,胸胁苦满,默默不欲饮食,呕恶频作,口苦,咽干,目眩等诸多少阳证见,而用小柴胡汤作基础方论治。
又鉴于所有急腹症均合并有消化系统症状(即脾胃大小肠病),如呕吐,腹痛,腹胀,下利或便秘等,历代医家多从阳明腑实证立论,以承气类治之。而我认为对此一定要遵循实则阳明,虚则太阴的原则。一般来说,急腹症初起,体质尚实者多见少阳阳明合病,宜用小柴胡汤合承气汤类和解攻下;但遇年老体弱或素有慢性脾胃病或过用苦寒攻泄之品致虚者,虽亦为急腹症发作,但其腑证多见太阴虚寒病证,当从少阳太阴合病论治。此时可用小柴胡汤合理中丸、补中益气汤之类治疗以补虚扶正。本案表现为腑气不通、腹胀、便闭、高热,似为阳明腑实证,但应用攻下法不效,而采用“塞因塞用”,以补开塞之法治疗却获卓效,这正是中医学所谓的反治法,是顺从疾病假象而治的一种治疗方法。究其实质,仍是在治病求本法则的指导下,针对疾病本质而进行治疗的方法,故实质上仍是宗于“辨证论治,治病求本”之旨。本例病人高热1周余,热伤津液;呕吐频频,气阴大伤;食不得入,气血生化乏源;加之过用大苦大寒攻伐之剂戕伤脾胃中气,数者相合,致本元大伤,中气衰败,气阴亏损,而出现腑气不通,腹胀便闭,肠音消失,精神萎靡,倦怠乏力,呕恶不食,舌淡苔白腻,脉细数无力,故以温运中阳,健脾益气法治之,使脾气健运,胃肠功能恢复正常,则腹胀自消,大便自通。
本例合并的肠梗阻、腑气不通的症状辨识及病理分析,就西医方面来说,肠梗阻分为机械性肠梗阻和动力性肠梗阻(亦即麻痹性肠梗阻),机械性肠梗阻听诊时肠蠕动音亢进,呈高调的金属音或“气过水声”;而麻痹性肠梗阻为肠管平滑肌收缩无力,听诊时肠音减弱甚至消失。从中医而论,本病基本病机为气机不通,而气机不通的病因有虚实两端:一是气虚,气的推动作用减退因而气机不通;二是有实邪阻滞及气机本身的病变。正气对脏腑器官起着推动、温煦和激发其运动的作用。若正气虚衰,推动、温煦、激活作用减弱,则使脏腑器官生理活动减弱。由此可见,麻痹性肠梗阻正是由于气虚而致肠管平滑肌收缩无力,肠蠕动减弱,故听诊肠音减弱或消失。故临床上遇到肠梗阻、腑气不通病例时,可综合以下三方面判断虚实:①通过中医主症、舌脉判断虚实;②结合病史判断,病程略长,有过用苦寒攻下剂不效者多为虚;③结合西医检体,若听诊肠蠕动音亢进者当辨为实,听诊肠音减弱甚至消失者当辨为虚。这是把西医的诊断手段作为中医辨证的依据,是真正意义的中西医结合。腑气不通之证,肠鸣音亢进者多可通泄,肠鸣音减弱或消失者多宜温补。
又本案从中医四诊所见,有恶心、呕吐不食、外阴白膜、倦怠乏力、苔腻等脾胃虚弱,湿浊内阻之征象,西医检查显示合并严重的真菌感染。故方中加用藿香、黄精、蜈蚣3味药,应用藿香取其醒脾健胃,化湿浊,和中止呕之功效,同时现代药理研究表明藿香水煎液有抗真菌的作用。而黄精既补脾阴又补脾气,病人高热、呕吐日久,耗气伤阴,加之过用苦寒攻下之品(包括大量抗生素),使气阴大伤,故选黄精补脾益气固护气阴。现代药理研究证实,黄精水煎剂亦有抗真菌和抗细菌的作用。蜈蚣既能解毒散结,又有抗真菌及抗耐药菌株的作用。故选此三味药在中医方面可扶正祛邪,在西医方面均有抗真菌的作用,能起到明显的协同作用。
本案病初所用药方若能酌情加用补气健脾护胃之品,注意补虚扶正,则可扶正以达邪,使正气存内,邪不可干。然而,本病论治,一味攻伐,不知急腹症凡涉及中焦,亦有“实则阳明,虚则太阴”之论。故本案病虽七八日,但历经苦寒攻伐,已现大虚大损、中气不运之象,似实而实虚,乃至虚有盛候之假象,不进补剂,却仍以攻下为法,实犯虚虚之弊,自然病进不退。正所谓“病不辨则无以治,治不辨则无以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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